“俗话说,世上有三苦,行船打铁磨豆腐。开夜市排档后,我才知道这行比行船要苦得多。”在市区南门开露天排档已近3年的徐成这样描述自己的工作。
徐成是姜堰市溱潼镇湖西村人,曾在江南搞过七八年的水上运输。长年在外行船,两个孩子丢给年老的爷爷奶奶照顾,总让他不放心,尤其孩子上学后,学习成绩一直不如人意。夫妻俩一商量,决定离船上岸。溱潼镇离泰州市区不远。2000年初,徐成夫妻俩在泰州城转了几天,觉得开夜市排档投资少,还没什么风险,就在市区南门开起了露天排档。
徐成夫妇每天傍晚出摊,要忙到次日凌晨二三点钟,有时生意忙,要到天亮才收摊。白天两人还要买菜、择菜、洗菜。一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的觉。徐成说,3年前和他一起在南门设摊的,大多不干了。主要是吃不消熬夜。有一次,妻子乘车到溱潼去看女儿,一上车,她就呼呼大睡,车到站,司机叫了七八声才把她喊醒。妻子说,女儿每次见到她,都说妈妈又老了。
开排档既累又苦。徐成说,冬天,水桶里的水结冰了,抹桌子的抹布冻成块。妻子从小到大没生过冻疮,可这几年开夜市排档,年年手上、脸上都要长冻疮。去年冬天的一天夜里,下起了大雨,两人收拾好摊子回家,连内衣都淋湿了,第二天妻子就感冒了,病了近一个月。
苦,为什么还要干?徐成说,一个乡下人到城市里讨生活不容易,想过上好日子,想成事,不吃苦咋行呢。
徐成是个犟脾气,才设摊时,看到有些客人嫌咸嫌淡、挑三拣四,他就拉脸。妻子说,你这样要把顾客都吓跑,生意还能做得长?此后,徐成十分注意克制,笑脸对客,递茶敬烟。
开排档虽然很苦,但每夜能进账二三百元,徐成很满足。徐成说,选择开排档这条路走对了,现在农村劳动力富余,不少人到城市里做生意,常听说不少人亏了本,主要原因就是不能靠船下篙,选个好行当。
徐成说,经营夜市排档是他进入城市的第一步,这一步,他要走稳,赚了钱,有了经验,将来再做点大生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