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集
情感漩窝
10-01叠印
大海对安娜：“快看，杂技！”
邦智站在窗台上一跃，与外面的树枝相触，几个支点，稳稳地落在地上，向前跑去。
大海与安娜相随追赶。
住宅室里，二个窃贼突然见窗台上出冒出一个姑娘来，眼睛翻白。
大海与安娜四处瞅着。
邦智袅袅婷婷而至：“两个毛贼尿了尿，把他们顺便送到你们要去的地方！”
邦智摊开右手，左手在上摁了一通，右手接听电话状：“喂，跟我一般大的妈妈，爸爸手上的礼品袋里，有两个窃听装置！”
安娜眼前不见了邦智，两腿一挟：“我看我也要尿尿了！”
大海：“你形容的真……名副其实，我也有同感。但是，邦智本事越来越大，跟着她玩大的，我越来越有信心！”
安娜：“我有前途！” 10-03某宅楼下日
二个男子连在一起被系在下水道盖上的铁环上，他们的另一只手提着裤子，出乖弄丑。
一群人在围观，有的朝他吐口水，有的在骂：“什么不好做，专做贼，这下子有脸面了！”
围观者甲：“偷我们这楼上的？”
围观者乙：“怎么？你这幢楼是白宫，小偷还看布什的面子不成？”
围观者甲：“哎呀我的妈，我赶紧回家看看。”
大海和安娜赶至。大海：“啥啦？捡地摊甩手货还是玩猴把戏？”
警车赶至。大海：“你这刑警真是上了电影。”
安娜：“哇，出尽了风头！”
大海：“你再（有）前头（途），总是比坏人晚了一步！”
10-04君子兰岛日
密室。墙壁上屏幕突然空白。
一只手摁着一个按钮。
屏幕上倒带的画面。
那只手松开，屏幕上现出画面：
惠婷：“人家本来是……哎呦。你这跟我一个姓的（史－死）杰杰……我本来……身上有反应，你这属扭糖的，搞得我鸡皮疙瘩起了双份，肉麻得起了疤。”
木杰提起礼品包，问：“小妹，这是谁送的礼物？”
木薇：“洪姨她们厂开复工会，请了不少市里的头面人物和记者。常跟你们在一起的安娜记者也去了，云岫小姐特意给她备了一份礼品，你顺便交给她。”
惠婷：“谁说安娜是记者？”
木薇：“云岫姑娘，专门负责接待的女秘书。”
惠婷接听电话。从木杰手上拿过礼品袋，翻看着电脑笔记，找出两个窃听装置，丢在地上，抬起脚嘴里还骂着：“我叫你听，听你妈的逼儿！”……
屏幕画面顿时又出现了空白。
一只手摁按钮，墙恢复原壁。
虹格阴沉的脸，手拿起手机。
10-05小汽车上日
洪艳脸上惘然，拿下耳朵上的监听器扔至一边。
电话铃响。
洪艳接听电话：“董事长，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在进行着。”
虹格：“三套资料都到手了没有？”
洪艳：“还在小偷手上，交易很可能就要敲定。但是也引起了国际刑警的注意。”
虹格：“我看到了全部的录相。”
洪艳：“交易敲定之后，资料以何种方式传送过来。”
虹格：“最原始的传递。”
洪艳：“我不明白，有互联网上这一最新技术，我们为何不使用？”
虹格咬牙切齿的声音：“他，也是你的继儿子，能够制造出所谓的‘邦智’，还他妈的詹姆士，他就能在网上制造截下或者破坏这三套资料的软件‘鱼雷’。更重要的是，延缓了我与西域国的一项重大交易……”
洪艳：“西域国重大交易？”
虹格的声音：“我指示你的秘书在做这份计划，她没有给你汇报吗？”
洪艳：“没有啊。小云倒是说你在西域国作重要考察，那你还在西域国吗？”
虹格的声音：“我结束了西域国西域小圣灵集团的访问，正在回总部的途中。”
洪艳：“公海？”
虹格的声音：“对，你很聪明！所以，你完成这一步之后，你的任务就是与西域小圣灵集团进行首轮合作。因此，为方便你行动，下一步，我全力以赴对付你的继儿子和他的作品……”
洪艳：“董事长请勿动怒。我建议……对超一流人才，也同样使用拿来主义……”
虹格的声音：“恐怕是你心慈的缘故吧？”
洪艳：“不，不，我只是为黄飚集团着想。在这三套资料之中，举足轻重的还是生化智能工艺……”
10-06君子兰岛日
密室。虹格接听电话：“你别说了，也别玩过（头）了，你心里打什么小九九（注——指小算盘），我是打鸟政策，睁只眼闭只眼！”
电话里：“董事长，这……”
虹格：“他们的婚礼定在哪一天？”
电话里：“今夜不算（在内），就是明天晚上。”
虹格：“我那份厚礼准备得怎么样？”
电话里：“已在准备之中，就等董事长一声吩咐。”
虹格：“今天晚上船要登陆，设备和原材料在哪里交接？”
电话里：“404厂的防空洞，那是一个天然港……”
虹格狠狠关机，眼睛落在写有“蝉——螳螂——小黄雀”的纸上面。
虹格叹息：“唉，看来我要获胜，只有一张王牌了，可怜的人性！”
10-07香格里拉饭店日
洪艳驾驶着小车，停在香格里拉酒楼车位上。
洪艳走安全门步行上楼梯，打开一间套间房门。
明斌正喝着酒，醉眼蒙蒙：“你……终于来了，江芹。”
洪艳手先在自己的鼻子前扇动：“你在胡说什么？”后拿手在明斌眼前晃了晃，放下心，皱着眉说，“你大白天是怎么回事？你到什么地方去过了？”
明斌手舞足蹈，就像个心无城府的孩子，拉着洪艳的手摇摆着：“到一个好地方去！真的，好地方！有醇酒有美人，有跳舞有歌唱……世界上还有比这个地方在好的吗？有狐步有华尔滋有探戈有恰恰有伦巴……哈哈，多年以来，我没有这样玩过了，这样纵情……世间溜溜的女子，任我溜溜的爱哟！……你知道，任我溜溜的爱，任我爱！你明白吗？……”
洪艳：“明斌，你喝醉了！我千嘱咐万嘱咐，现在还不是喝酒的时辰，你他妈的就……阿斗，唉，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！”
10-08惠婷家日
邦智进屋，与木薇史林打招呼。
惠婷数落：“你越来越有本事了，玩起了……”
邦智进卧室，木杰重新接上邦智身上的接管。
门外，惠婷手拿着两个已变了形状的窃听装置，支离耳朵。
邦智的声音：“起码有二处在窃听这里。”
木杰的声音：“能反跟踪定位吗？”
邦智的声音：“不能，因为你没有输入程序。”
木杰的声音：“这种设备只有间谍部门才有。可安娜没有提供给我，分析得出是冲着谁来的吗？”
邦智的声音：“你要做新郎，当然是你！”
惠婷脸倏地变色。
木薇起身：“看我闲的，你们的嫁妆还没有一撇哩！”离去。
惠婷送木薇：“一切从简，就麻烦你和大海了！”
10-09香格里拉饭店日
明斌：“阿斗是谁啊？记起来了，阿斗是刘玄德的……儿子。我认为，阿斗比他……老子强，他用不着合计今天卖草鞋赚了多少钱，可以买……多少肉，打……多少酒，至于明天……明天是另一个日子，用不着去为明天……烦恼，明天纵然有……不幸，纵然没有……饭吃，且等……等到明天再去烦恼，今天先喝了酒再说……”手就摸索着拿电话。
洪艳把电话拿得远远的，问：“你又想干什么？”
明斌：“我叫总台……找个陪姐儿。”
洪艳打了他一耳光。明斌：“你别小气，其实，跟陪姐儿出去……花钱不多，几盅啤酒，最后说一声……晚安。”
洪艳：“你这样早晚要出事的。”跺着脚车身欲走，脸上却是放不下心的神情。
明斌：“陪姐儿，你妈的要滚你就滚！我心里永远搁着……一个妞，我十七岁就……交给了她，因为她……太靓了，她的每一个动作，都是那么地充满着……诱人的美态，使人心跳加速，那裹在遮羞布内的……其他部分，使你像猫尾巴在搔……她美艳得……令人难以迫视的秀目里，藏着深邃智慧……”
洪艳流下了泪水，手颤抖地解开衣服扣子……
灯突然熄灭。
明斌突然呼叫声：“果然是你……唷啊唷！”嘴被什么堵住了。
10-10滨城惠婷家夜
史林等四人在吃饭，邦智在厨房里忙前忙后。中华看在眼里，低声对木杰说：“我看她这样鞠躬尽瘁，我嘴里含的不是饭菜，像是……一团压迫剥削人的感觉。”
木杰：“这是观念的问题，就像你婷姐平时跟你洗衣做饭一样，你有犯罪感吗？”
中华：“可我能逗他们开心啦！”
惠婷：“什么事这么神神密密？”
中华：“你猜猜。”
惠婷：“我没有那份闲心。”
中华：“好好，我从实招认好了。我杰哥哥刚才说，跟你婷姐姐在一起呆了第一天，对付你有了好折儿，他只要哄着你玩，你就会像马儿一样，乖乖地被他骑着，他说你往东走，你就往东走，要你往西，你就往西。婷姐，这就是你做了新娘子的下场吗？”
惠婷：“这下场就是鞠躬尽瘁，我愿意！”眼睛落在木杰身上。
邦智把手机递给木杰。
木杰走至凉台上接听。
惠婷正寻思跟不跟过去，电子乐曲响，眼睛又落到大门口。
邦智开门，转身拿着一封信，放在了史林面前。
信封上写着：史林拆阅。
10-11香格里拉饭店夜
围着浴巾的明斌走出卫生间：“你这是在玩命，哪有一点江湖中人讲究的，本是四海为家，随遇而安？”
洪艳柔情地替他更衣，叹道：“开弓已无回头箭，唉，没有一点退路了。”
明斌揽过洪艳：“既然是已经改头换面，也回到了中国，你就应适可而止……”
洪艳：“我何曾不想早些结束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？唉，天下乌鸦一般黑，大鱼吃小鱼，小鱼吃虾子，我在一个巴掌大的国家，钱花在了海关，却也栽在了那儿。好在有人要利用我，我才得以新生，没有想到回来才不久，我就惨到了家。”
明斌：“趁机收手吧，尽管你手上不干净。”
洪艳：“你就用这种言辞来欢迎我？到了这份上，死猪还怕开水烫？”
明斌喝一大口啤酒：“你呀，夜行人吹口哨，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害怕，而其实心中正怕得要死……”
洪艳声嘶力竭：“闭上你的臭嘴！” 服务嫂把一碗稀饭和一小笼汤包放在紫英跟前：“紫紫，人是铁，饭是钢，再跟姓葛的小子过不去，也没有说跟饭过不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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